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066章 再查一次親子鑒定

關燈
迅速拉著梁簫逃離記者會現場,後面的記者蜂擁而來。

方梓雋帶著梁簫快速上車,一路狂飆車速,將那些瘋狂的記者甩到後面。

這一路,方梓雋的心就沒有平靜過。

訂婚宴事件之後,他頂住了所有人的壓力,董事會聯名彈劾他,將他從總裁之位上拉下來,父母的逼迫,讓他幾乎和家裏決裂,他做了所有的努力,與全世界為敵,他曾幻想過,只要最後的結果是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,他所有的努力便是值得的。

她這一澄清,不僅讓他的努力付諸東流,更是將他的希望化為泡影。

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,他最在乎的是外界對她的評價,這件事公開之後,肯定會讓她背負所有人的指責和痛罵,一想到那樣的結果,方梓雋就覺得心痛。

梁簫坐在車裏,車速讓她頭暈目眩,外面的街景模糊得看不清,她心裏發慌,著急的大喊:“梓雋,快停車。”

方梓雋就像沒聽到一樣,油門一踩,加速。

“梓雋,危險,快停車……啊!”

梁簫大聲呼喚,頭突然撞到了車窗,她吃痛的大喊一聲,方梓雋聽到她的尖叫,心裏嚇了一跳,油門一松,一個急剎車,將車穩穩的停在路邊。

“簫簫,撞到哪了?痛不痛?”就算內心快要崩潰,他最關心的還是她。

梁簫揉了揉額頭,那裏鼓起了一個包,方梓雋看著她微微隆起的額頭,心裏一疼,理智恢覆過來。

胃裏突然一陣翻湧,梁簫慌忙下車。蹲在公路上狂吐酸水。

方梓雋趕緊拿了紙巾和礦泉水下車,看到她這麽難受,方梓雋為自己的沖動行為感到自責。

蹲下來輕輕拍她的背,將水和紙巾遞過去。

吐了一會,梁簫才感覺好點,被他扶著站起來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梁簫撫了撫胸口,輕輕的說:“我沒事。”

“為什麽這麽做?”方梓雋迫不及待的問,沙啞的聲音不似從前的音色。

梁簫??的低頭,故作輕松的說道:“因為這是事實。“

她淡然自若的神色,好像這件事對她而言不過是一件還原真相的小事,方梓雋卻聽得心驚肉跳,因為媒體已經認定悄悄是他的女兒,這個事實一旦揭發,所有的矛頭肯定會指著她們母女。

他是徹底洗白了,她呢。將會被媒體惡意抹?。

一想到那麽可怕的後果,方梓雋就緊張不已,著急的說道,“簫簫,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,為什麽你不和我商量一下,為什麽你要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扛起來?”

為什麽,讓他這麽心疼?

他的關心,讓她感動,但是,她不能再因為自己一時心軟而欺騙他的感情,擡頭,目光堅定的對他說: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,梓雋,我不想你再為我付出,不想你為我失去一切,不想你背負所有的罵名,你不是悄悄的父親,這些都不該由你來承受,你知道嗎?”

方梓雋的眼睛發亮。

心裏有一絲竊喜,她為他做出這麽大的犧牲,是不是意味著,她心裏還是在乎他的?

“簫簫,你這是在關心我嗎?”方梓雋自欺欺人的凝視著她。

粱簫看到他眼睛冒著光,未免他誤會,無情的說道:“我只是不想讓你無辜受牽連。”

方梓雋的眼神暗淡無光。

粱簫深呼吸,她不想再讓他越陷越深,平靜的看著他,說道:“梓雋,還記得那時候我們一起上幼兒園。有一天我把幼兒園的床尿濕了,老師問是誰尿的,我害怕不敢告訴老師,是你站了起來,被老師當著大家的面說了一頓,還被同學們笑話了整整一個星期。”

“上初中的時候我沒帶課本,你偷偷的從桌子底下把課本給我,結果老師罰你圍著操場跑十圈,那天下大雨,全校同學都靠在窗戶邊上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操場上來回的跑。”

“我第一次來例假,那時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,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媽媽,是你悄悄的把衛生棉塞到我手裏,教我怎麽用。”

“還有很多很多回憶,我開心。難過,甚至是我所有的糗事你都知道,我們對彼此太過熟悉,我早已將你當成我最親密的親人,兄長……”

方梓雋的表情變得憂傷:“簫簫,你知道,我不想只當你的兄長,我還想……”

粱簫壓下心裏的不忍,絕情的打斷他:“梓雋,經過這麽多事,我很感激你,謝謝你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出現,陪我走過了一段最艱難的日子,我很感動,真的,但我心裏很清楚的明白,感動歸感動,我不能因為感動而欺騙你的感情,那樣對你是不公平的。”

“你很好,對我,對悄悄,你做得無可挑剔。”

“我曾經也想過,或許我可以試著接受你,或許我應該給悄悄一個完整的家,可是,我不能因為我的自私傷害你,以及你的事業,家庭,我不能毀了你,害你被世人唾罵,那樣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。”

“梓雋,你忘了我吧!去找?小姐,她會諒解你的,你們才是最適合在一起的一對。”

方梓雋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。

被她拒絕那麽多次,這一次她鐵了心要斬斷他所有的希望,方梓雋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緊緊抓著,連呼吸都是痛的。

他拼命的吸氣,每一次呼吸,那種痛苦便從心裏延伸到四肢百骸,讓他不敢太用力吸氣。

“簫簫,你已經決定了嗎?你準備回到霍錦笙身邊去,是不是?”他苦澀的說道。

他相信,霍錦笙一定也看到了親子鑒定,以霍錦笙的個性,絕對會聯想到悄悄就是他的女兒。

粱簫搖搖頭,“不,我打算帶著悄悄離開東城。”

方梓雋震驚的看著她。

“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,開完記者會,我就去接悄悄,永遠離開這裏,所以你不用擔心那些媒體會怎麽抹?我的名譽,因為我根本不在乎,等過了這幾天,媒體又有了新的新聞,很快就會將我淡忘。”

她連後路都想好了。

方梓雋懊惱得要死,他早該發現她的不對勁,就不會讓她有時間暗中安排好一切。

一雙長臂突然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裏,生怕自己這一放手,就永遠的失去她。

“簫簫,你不答應我也沒關系。我再也不勉強你了,請你別走,至少讓我每天看著你,知道你安然無恙,請你,不要離開我。”

這是他最後的祈求,卑微的,低入塵埃的祈求。

他再也不想過五年那樣期盼無果的日子,哪怕每天只是看著她也好。

路上這麽多車輛經過,梁簫想推開他,他卻抱得更緊。

梁簫輕輕的說:“梓雋,你放開我吧。”

“我不放,除非你答應我不走。”

“梓雋,東城我呆不下去了,我不得不走。你明白嗎?”粱簫眼眶濕潤。

方梓雋如何不明白,記者會後,媒體不會放過她,輿論讓她走到哪都會受到各種歧視和白眼,她是故意斷了自己的後路,連挽留的機會都不給他。

她鐵了心要走,他根本攔不住。

方梓雋不舍得松開手臂,因為他清楚,一旦放開,這輩子他都無法再擁抱自己最愛的人。

“放開她。”

耳邊,突然傳來一聲冰冷的命令。

懷裏的粱簫肩膀一顫,回頭,看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五輛車包圍,每輛車上都下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,將她和方梓雋圍在中間。

方梓雋迅速反應過來,握著粱簫的手腕,將她往身後一藏,虎視眈眈的盯著霍錦笙。

霍錦笙的目光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,唇角一勾,大步沈穩的走向粱簫。

方梓雋胸口一挺,攔住他的去路。

“方梓雋,你有什麽資格攔我?”霍錦笙冷笑。

“就憑我……嗷!”腹部突然受到重重一擊,方梓雋痛苦的叫出聲,手被迫松開粱簫,捂著腹部。

“梓雋。”粱簫嚇得臉色都白了,看到方梓雋痛苦的表情,心裏擔心。

頭頂,傳來霍錦笙冷冽的聲音,“這一拳是你冒認悄悄父親的教訓。”

方梓雋痛得連身子都伸不直,粱簫憤怒的擡頭沖他吼道:“霍錦笙,你瘋了嗎,你憑什麽打人?”

“憑什麽?你心裏清楚。”

“你!”

粱簫氣結,擔心方梓雋的傷根本無暇和他鬥嘴,霍錦笙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拉到自己身邊。

“啊,你放開我。”粱簫掙紮。

霍錦笙扣住她的下巴,讓她的臉被迫對著他,臉色生寒,“說,悄悄的父親到底是誰?”

“我不會告訴你的,你放手。”

“不說是吧?”霍錦笙冷笑,一瞬間又變得狠厲無比,“給我打!”

一聲令下,霍錦笙帶來的人突然圍過來,準備對方梓雋動手。

“住手。”粱簫害怕的大喊一聲,絕望的說道:“我說,你別打他,我說。”

霍錦笙呼吸沈重,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,“說!”

“是你的,悄悄是你的女兒,請你放過梓雋,都是我的錯,放了他。”

“簫簫……”方梓雋蹲在地上捂著腹部,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。

霍錦笙心裏狠狠一抽。

悄悄是他的女兒。

怎麽會?

五年前的羊水鑒定明明……

低頭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方梓雋以及她擔憂的表情,霍錦笙眸光驟冷,“粱簫,為了救你的情夫,你真是什麽謊都能撒。”

他質疑的語氣和冰冷的眼神,和五年前一樣如出一轍。

粱簫心寒。五年前的傷害歷歷在目,那時候她聲嘶力竭的求他不要打掉她的孩子,得到的卻是“野種”二字,如果可以,她寧願永遠守住這個秘密,也好過說出來被他懷疑。

“霍錦笙,你可以像五年前一樣不信我,懷疑我,沒關系,因為血緣關系不是你不信就能改變的。悄悄就是你的女兒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”

粱簫憋著一口氣將埋藏在心裏的秘密道出來,堅定無比的眼神看得霍錦笙眼裏,有種莫名的信任感。

想起五年前,因為一張親子鑒定,他認定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,對她進行言語攻擊,甚至用奶奶威脅她打掉孩子。

如果,這個孩子真的是自己的話,那他五年前在她孕期做出那樣的事情,簡直就是一個混蛋才有的行為。

一瞬間,各種情緒在心裏滋生,他有些懊悔,又有些慶幸。

但他不敢流露太多情緒,因為五年前那張親子鑒定,他必須要先弄清楚是怎麽回事。

“好,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,親子鑒定我一定會查,如果你敢騙我,我會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。”

“隨你怎麽查,現在你可以放過梓雋嗎?”粱簫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
她還在關心方梓雋。

“跟我走!”霍錦笙突然拉著她的手腕。回身,向自己的車走去。

“你要帶我去哪?放開我!”

“閉嘴,你再叫一下,我就讓方梓雋死無葬身之地!”他惡狠狠的威脅。

粱簫被他一句話唬住,不敢再大聲喊,一步一停的跟著他的腳步。

“帶走。”

身後,陳煉對那些打手命令。

粱簫再一次掙紮,想跑過去,“你們要幹什麽?”

霍錦笙握緊她的手腕,將她拉回來,“你敢再關心他一下試試?”

他兇惡的表情充滿了威脅的意味,仿佛在警告她,粱簫不敢挑戰他,再一次讓她把擔心壓進心底。

將粱簫推上車,霍錦笙坐進駕駛室,油門一踩,迅速離開。

一路上,粱簫都將頭轉向窗外。

她本來想帶著秘密離開,現在被迫把悄悄的身世說出來,她再想走已經不可能了。

接下來,她將要怎麽面對他,面對唐夢瑤,以及悅悅。

心裏好亂,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。

霍錦笙將車開到了公寓樓下,拉著她進屋,將她甩到了床上。

“啊。”

粱簫恐懼的從床上爬起來,看到他憤怒的扯開領口,快速向後縮,“你要幹什麽?你別過來。”

霍錦笙輕松的將她的小身板拉回來,直接壓在身下。

“放開我。”

威脅的聲音重重的砸下來。“粱簫,既然悄悄是我的女兒,你休想帶著她離開我!”一想到她想帶著女兒偷跑,他就恨不得給她點教訓。

粱簫心裏一顫,他知道她要帶悄悄離開的事情,也就是說……“霍錦笙,你找到悄悄了?你不許動她。”

一個拳頭砸過去,霍錦笙輕松的握住她的手腕。

唇角一勾,嘴角掛著一絲冷笑,“如果悄悄是我的女兒,她自然不會有任何危險。”

粱簫心裏一松,霍錦笙冷酷的聲音如噩夢一般傳來,“但是你騙我這麽久,我怎麽可能放過你?”

粱簫倒抽一口氣,眼睜睜看著霍錦笙欺身上來……

……

傍晚。

粱簫被他折騰了整整一天,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樣沒有力氣。

身下的人兒癱軟在柔軟的被子裏,霍錦笙依舊精力充沛,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
直到看到她疲憊的睡著了,霍錦笙才不舍的從她的身體裏出來。

單手支撐在她身旁,霍錦笙伸手覆在她的臉頰上,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麽仔細的看著她了。

以前,他總是偷偷的,在她不註意的時候,偷看她的一舉一動。

那時候的自己,一頭腦熱的栽進去,明知道她心裏喜歡的是別人,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愛她。

他的性格太自傲,總是不肯低頭主動去關心她,因為他怕,怕被她拒絕。所以每次他們同床共枕,他總是將自己的背影留給她,只有她睡著的時候,他才敢輕輕的翻過身,從身後抱著她入睡。

但他又不敢合眼,怕她突然醒了,會厭惡他的擁抱。

他總是一整夜都不睡,只為了能多抱她一會,每當她快醒的時候,他迅速放開她,轉身若無其事的閉上眼裝睡。

那時候的自己,愛得卑微,卻甘之如飴。

直到親子鑒定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之後,那些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陰暗一面徹底湧了出來,他絕情的逼她打掉孩子。心裏卻還在安慰自己,或許她打掉孩子,他還是可以繼續和她在一起的。

誰知道,後來她還是和方梓雋私奔了,直到她重新回來,還帶著一個他自以為的野種,每次看到悄悄,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和方梓雋的種種,厭惡和嫉妒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,總是諷刺她,侮,辱她,其實,那些傷害最後都反噬到他身上,讓自己傷痕累累。

她親口說悄悄是他的女兒的時候,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所受到的震撼,他一直以來認為的野種,居然是自己的女兒。

如果當初這個孩子沒生下來,他插自己一刀的心都有。

此時她乖乖躺在他身旁,悄悄又突然成為了他的女兒,霍錦笙難得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。

“睡吧,夢醒了,我們重新開始可好?”

如果粱簫此時醒了,一定會看到霍錦笙溫柔得能溺出水來的表情。

霍錦笙輕輕的吻了吻粱簫的額頭,起身出門。

陳煉在客廳等候。

“霍總。”見他出來,陳煉恭敬的上前。

“悄悄在哪?”

“還和周如海在一起。”

“去接悄悄。”霍錦笙揚唇,大步朝門口走去。

陳煉難得看到霍錦笙如此輕松愉悅的表情,走路就像一陣風一樣春風得意。

或許,和夫人有關吧,只有關於夫人的事情。他才會如此神采飛揚,志得意滿。

……

周如海家。

悄悄在周爺爺家呆了一天了也沒見媽媽來接她,她本來想看會電視的,周爺爺也不讓,悄悄想媽媽,總是催著周爺爺打電話,每次周爺爺都敷衍她,說媽媽過會就來。

一等,就是一天。

悄悄,真的好想媽媽。

砰砰砰。

敲門聲響起來,悄悄心裏一喜,以為是媽媽來了,快速沖過去開門。

“悄悄,別過去。”周如海攔住他,警惕的看著門口。走過去在貓眼偷看。

這一看不打緊,差點把心臟病嚇出來。

這一天,他打了無數個電話給粱簫,她總是關機,心裏已經有點不安了,現在看到霍錦笙在外面,他就知道粱簫落入了霍錦笙手裏。

回頭,對悄悄說:“悄悄,聽爺爺的話,去櫃子裏躲著,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,知道嗎?”

“為什麽呀?周爺爺,不是媽媽來了嗎?”悄悄好奇的問。

“不是,是壞人來了,要搶走悄悄。所以,悄悄還想見媽媽的話,就一定要把自己藏好,知道嗎?”

悄悄懵懵懂懂,為了見媽媽,點點頭,“好。”

等悄悄藏好後,周如海裝作若無其事的開門。

霍錦笙大步走進來,目光淩厲的問,“悄悄呢?”

“霍錦笙,這裏是私人住宅,你要找人的話恐怕找錯地方了。”周如海還記著上次被打之仇,對霍錦笙沒有好臉色。

霍錦笙心情好,不跟他計較,“周如海。我有沒有找錯,你心裏清楚,別逼我出手。”

“要打就打,我還怕你不成?”

周如海無畏的精神讓霍錦笙刮目相看,挑眉,不屑的說道:“周如海,別怪我沒提醒你,要真到了動手的地步,你這把老骨頭能扛下幾拳?再說了,我可不想在我女兒面前動手,臟了她的眼。”

周如海眉頭一鎖,繼而冷笑,“霍錦笙,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,悄悄怎麽可能會有你這樣的父親?”

“簫簫親口說的,有什麽疑問去問她,我沒空和你解釋。”他現在只想找悄悄,他本來就挺喜歡悄悄的,現在悄悄是他的女兒,他更加歡喜,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,對著房裏喊,“悄悄,悄悄。”

悄悄躲在櫃子裏聽到外面有人喊她的名字,她本來想出來的,但是一想到周爺爺的話,還是先不出來了吧,要不然被壞人抓走了就再也見不到媽媽了。

周如海焦急的在他身後制止,“霍錦笙,悄悄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。”

霍錦笙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
回頭,目光冷冽無比的射過去。

周如海並不懼怕,冷笑道:“霍錦笙,你怎麽不想想,要是悄悄真的是你的女兒,大小姐為什麽現在才和你說?”

霍錦笙想到粱簫當時是為了救方梓雋,一時情急才把這個秘密說出來。

如果不是為了救方梓雋,恐怕她還打算瞞著他。

周如海繼續說道:“想必你也看到了,今天一早大小姐公布了親子鑒定,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,那張親子鑒定是大小姐拜托我去做的,因為大小姐不忍心看到方少爺被媒體抹?,不得不出此下策公布假的親子鑒定,她那麽愛方少爺,為他犧牲自己的名譽,這份深厚的感情,豈是你霍錦笙能夠比擬的?”

霍錦笙面色凝重,冷酷的說道:“你以為就憑你幾句話,我就會相信你?”

“霍錦笙,你可以不信,但我說的是事實,大小姐為了方少爺什麽都願意做,她甚至為了成全方少爺打算帶著悄悄離開東城,從始至終她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,她心裏只有方少爺,要不是你這個第三者破壞,方少爺和大小姐早就在一起了,現在還委屈了孩子,這一切全拜你所賜。”

周如海是方梓雋和粱簫的絕對擁護者,每一句話都在維護兩人的感情。

霍錦笙的臉色很難看。

梁氏的那些舊人總是不厭其煩的在他耳邊灌輸方梓雋和粱簫的愛情,過去他被荼毒了那麽久,事隔多年,他們還是喋喋不休的提醒他。

他受夠了。

他現在只想找到悄悄,帶她走。

“悄悄。”霍錦笙直接沖向臥室。

周如海還想攔住他,被霍錦笙推開,大步朝著臥室走去。

巡視一番,除了櫃子,其他的地方沒有可疑。

他直接走到櫃子面前,拉開。

悄悄嚇得尖叫一聲。

“悄悄,別怕,是我!”

“壞叔叔?”

悄悄擡起頭來,一臉驚喜。

霍錦笙聽到那三個字,一臉糾結。

之前,因為她“野種”的身份,他的行為有些欠妥,導致這孩子對他有些偏見,現在知道她不是“野種”,而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後,心裏更多了一絲憐憫和愧疚。

一雙手伸過去將她抱起來。

“我帶你去找媽媽。”

悄悄一聽說找媽媽,高興的忘記了周如海的叮囑,由霍錦笙抱著出去。

周如海還想攔著,霍錦笙已經抱著悄悄出去了。

一路上,霍錦笙總是在想著周如海說的那些話。

他並不全信,心裏總是有些疑惑的。

而且,五年前那張親子鑒定又怎麽解釋?

或許,只有重新查一次親子鑒定,才能打消心裏的疑慮。

將悄悄帶回家的時候,霍錦笙偷偷的拔了幾根悄悄的頭發,小心的收好,交給陳煉,交代:“派人去確定方梓雋和悄悄的親子關系,以最快的速度將鑒定結果告訴我。”

陳煉接過樣本,答應,“是。”

陳煉快步走到門口,霍錦笙突然叫住他。“等等。”

“霍總,還有吩咐?”

霍錦笙想了一下,順手拔了幾根自己的頭發遞過去……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